顾明夜的车停在现居地时夜已经深了。
司机早已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沙发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翳。
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酒柜。
手指划过一排水晶酒瓶最终停在那瓶未开封的勃艮第上——当年在酒庄她抱着酒瓶笑他“顾大少爷也有附庸风雅的时候”他却趁机在她手上落下一吻看她的脸比酒标还红。
“砰”的一声酒瓶被他砸在地上。
深红色的酒液溅满了米白色的地毯像极了车祸那天他额角流下的血。
顾明夜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酒柜上玻璃门震得嗡嗡响。
他顺着柜面滑坐在地上手撑着地毯指缝里立刻渗进酒液的腥甜。
“杨晚栀……”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把她堵在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下她攥着校服裙摆瞪他:“顾明夜你再拦我我就告诉爷爷你偷藏漫画书!”他却从背后拿出支草莓味的棒棒糖看她的眼睛亮起来小声嘟囔“就这一次哦”。
他想起他在赛车场赢了比赛跳下车就往观众席跑。
她举着奖杯站在人群里白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振翅的蝶。
他把奖杯塞给队友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喊:“杨晚栀我赢了!以后我养你!”她在他怀里笑得直颤说“谁要你养我自己能赚钱买米”。
他想起那年冬天他们在老宅的壁炉前烤。
她把烤焦的抹在他脸上他假装生气地挠她痒痒直到她喘着气求饶:“顾明夜我错了……唔……”后面的话被他堵在唇齿间壁炉里的火光映着她泛红的眼角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像抓住了全世界的光。
“你说过要嫁我的……”顾明夜用手背抹了把脸却抹不掉汹涌的泪水 他想起杨晚栀失忆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们因为家族的事忙昏了头。
满脑子都是工作没想任何一个人。
“是我错了……”顾明夜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
酒液和泪水混在一起浸湿了地毯也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卸下了所有的坚硬和骄傲只剩下彻骨的委屈和无助。
他明明那么爱她明明把她当成命一样护着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明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杨晚栀穿着白色纱裙笑靥如花挽着他的胳膊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这就是一辈子了。
他慢慢爬起来踉跄着走到卧室。
床头柜上还放着她的发绳粉色的上面挂着个小小的兔子挂件。
他拿起发绳指尖轻轻摩挲着挂件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想起她总用这个发绳扎丸子头跑步的时候会晃来晃去他总笑话她“像个移动的兔粮罐”却在她睡着后悄悄把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晚栀……”他躺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仿佛枕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用过的洗发水味道。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这样就能闻到她的气息就能回到那些有她笑、有她闹的日子里。
可枕头是冷的床是冷的整个房间都冷得像冰窖。
他翻了个身看着空荡荡的另一半床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蜷缩起身子像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疲惫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另一边林萧家的别墅里却是暖意融融。
杨晚栀坐在浴缸里看着水面上已经漂浮的泡沫小黄鸭眼睛亮晶晶的。
林萧站在浴缸边替她往水里加着沐浴露泡沫很快漫了起来像堆小小的云朵。
“老公这个鸭子会游泳!”她用手拨了拨小黄鸭溅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脸上她却笑得更开心了。
“慢点玩别呛到水。
”林萧抽了张毛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杨晚栀乖乖地仰着脸任由他擦小嘴巴却不停:“老公今天的抹茶卷好好吃明天我们还去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欢。
”林萧笑着点头指尖在她的发顶揉了揉。
他看着她泡得发红的小脸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现在像个孩子可这样依赖他、信任他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珍贵。
洗完澡林萧细节闭眼用大毛巾把她裹起来抱到床上。
杨晚栀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她伸出小手在林萧的腹肌上摸来摸去好奇地问:“老公你的肚子怎么硬硬的?像石头一样。
” 林萧被她摸得有些不自在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因为老公经常锻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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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困兽生路何求第240章 不同的夜景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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