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谢珩的臂弯忽然一沉。
薛明蕙睁开了眼睛。
她不是被惊醒的而是被梦中的画面逼出来的。
那座荒废已久的御花园再度浮现眼前石桌上的《璇玑图》裂开一道漆黑缝隙宛如月亮被狼啃去一角。
她猛地吸了口气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在袖中手帕上。
谢珩立刻察觉没有言语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悄然探手入她袖口触到那块湿透的丝帕。
指尖沾上血迹捻了捻抬眼望她:“又梦见什么了?” “北狄王要来了。
”她的声音微颤“三天后亲率骑兵进攻边关。
” 谢珩眉心一蹙。
他未问缘由也不曾怀疑真假。
这五年来他早已见惯——每一次她咳血醒来所言之事无不应验。
曾有尚书府账目出错宫门换岗时间突变;更有一次她说某位大臣将在早朝时猝然倒下那人当天便暴毙于殿前。
“你撑得住吗?”他低声问。
她未答只咬牙坐直身子倚在他肩上稍作调息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倾出些许萤石粉在掌心画下一个符号。
手指颤抖可线条依旧清晰分明。
“让青崖送信去边关。
”她喘息片刻“按‘赤羽三叠’令布防东面与南面城墙全都撒上这个。
” 谢珩接过瓷瓶查看旋紧盖子收入自己怀中。
“兵部呢?要不要走正式军报?” “不能走。
”她摇头“内鬼已潜入其中。
昨夜宫宴上那个太监袖口有一条银链——和先前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
若经兵部传令敌人转瞬便会知晓我们的部署。
” 谢珩默然片刻点头:“那就用我的人传信不留痕迹。
” 她闭目稍歇又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块带裂痕的琉璃坠贴在额上。
凉意渗入头痛稍稍缓解。
提笔在一张旧账纸上写下几字字迹歪斜却有力:“巡查使令:调火铳手五百即刻潜入雁门要塞归暗线统辖。
” 写罢她将纸条折好递出:“你说是谁写的都行只要兵能到位。
” 谢珩接过纸条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从前从不如此行事。
” “从前我不敢。
”她苦笑“怕一步踏错死的就是我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先是宫宴再是边关...下一个便是京城。
” 谢珩凝视她苍白面容忽而伸手轻轻拂过她鬓边那朵将枯的玉兰。
花瓣卷曲泛黄她仍戴着。
他未摘也未多言只将那支断裂过的玉簪重新插回她发间轻声道:“等这一仗打完我陪你回去一趟慈恩寺。
” 她微微一怔未问缘由。
他知道她懂。
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三日后正午。
边关城楼之上烈日当空尘土飞扬。
远处地平线腾起一片黑云马蹄声如雷滚至震得城墙簌簌发抖。
薛明蕙立于最高处披帛随风猎猎作响。
她面色惨白如纸一手扶着墙垛另一手紧攥琉璃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谢珩立于她身后半步目光扫向敌阵。
金帐前伫立一人高大如山胸前纹着巨狼正张口噬月。
他手中高举染血狼牙旗仰天长啸声如野兽令人胆寒。
“那就是耶律弘。
”谢珩语气冷峻“撕过三十六面降书之人。
” 薛明蕙不动闭目之间母亲临终之景浮现脑海——毒酒灌喉挣扎着爬向她的襁褓口中仍在呼唤她的名字。
心口剧痛热血上涌她咬破嘴唇一滴血落于掌心。
刹那间景象清明:敌军先锋将在三十息后踏入东侧城墙下的伏击区。
她睁眼对身旁将领微微颔首:“待尘土扬起阳光斜照之时动手。
” 时间缓缓流逝。
北狄先锋骑兵逼近百步之内铁蹄踏地烟尘蔽日。
太阳偏移光线斜洒地面。
忽然被践踏过的尘土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狼头轮廓通体幽蓝仿佛自地底升起笼罩整支先锋队伍。
守军中有人大喊:“狼神显灵了!” “不对!”一名老兵瞪大双眼“那是反的!狼噬月可这影子...是月吞狼!” 薛明蕙立于城头声音不高却传遍四方:“狼神噬月?今日乃大胤镇邪!” 话音未落一声令下。
火铳齐鸣轰然震耳。
箭雨倾泻而下先锋队顿时大乱。
战马嘶鸣士卒坠马领将胸口连中三箭当场毙命。
谢珩抽出判官笔一脚踹开城门率精锐冲出。
身形如电直取敌将。
判官笔脱手飞出贯穿咽喉那人未及呼喊已然栽落马下。
谢珩拔剑斩首提头跃回城门。
鲜血顺剑尖滴落在石阶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痕。
战罢尸横遍野。
薛明蕙一步步走下城楼裙摆沾灰鞋尖染血。
她行至阵前弯腰拾起一面残破狼牙旗。
旗面焦黑边缘烧毁但仍可见狼头图案。
她抖了抖旗子轻声道:“狼神?不过是一条疯狗罢了。
” 谢珩走近见她脚步虚浮眉头微皱:“该回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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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璇玑血纹之残园梦破第43章 图腾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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