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蕙睁开眼时指尖仍按在玉佩的裂痕上。
她躺在偏殿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谢珩的外袍衣料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宫人刚换下她额上的湿帕铜盆里的热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她试着坐起胸口却猛地一闷喉间泛起甜腥。
侧身轻咳一声血珠顺着袖口洇开染出一小片暗红。
春桃听见动静匆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
“小姐您别动太医说您心脉受损需静养调息。
” 薛明蕙并未接药只低声问:“谢母呢?” “老夫人今早回府了。
她饮了北狄商人送的茶刚进院子便昏倒在地。
如今人事不省太医来了几趟也查不出病因。
” 薛明蕙眼神一凝扶住额角太阳穴突突跳动。
眼前骤然闪过画面:一只青瓷杯搁在案上茶汤泛着诡异红光雾气中浮现出狼头的影子;紧接着是谢母倒地的模样——脖颈发紫手指抽搐。
她咬紧下唇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蘸了指尖的血在帕上勾画数笔。
鲜血渗入昨夜残留的茶渍图案重合刹那景象愈发清晰——一间密室之中北狄掌柜正用石臼碾碎赤色粉末混入茶叶。
他右耳缺了一角舌底藏着一根银针。
“是噬心散。
”她低语“以狼心血引砒霜入心脉三刻之内便可夺命。
” 春桃脸色煞白:“那该如何是好?” “把昨夜剩下的茶渣封存任何人不得触碰。
再去唤冷十三命他彻查城北那家北狄商行。
” 春桃点头欲走又被唤住。
“等等把这个帕子交给谢珩。
” 她将染血的手帕递出又道:“告诉他掌柜右耳有残缺毒藏于舌下。
” 春桃快步离去。
薛明蕙倚在床边喘息掌心尽是冷汗。
她清楚方才那一式耗神太过可谢母绝不能有失。
那是谢珩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护住的人。
半个时辰后谢珩率兵冲入城北北狄商行。
门扉被一脚踹开时掌柜正焚烧账本。
火盆中纸页蜷曲焦黑火星四溅。
谢珩飞起一脚踢翻火盆火焰四散。
冷十三自房梁跃下软剑缠住掌柜脖颈将其重重掼在地上。
“谁派你来的?” 掌柜冷笑牙关一咬嘴角溢出黑血身体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谢珩搜其怀中摸出半张信纸。
字迹已被水浸模糊唯独印章尚可辨认——印泥色泽竟与二皇子书房暗格中的边防图所用一致。
“果真是他的人。
”谢珩攥紧纸片眸光骤寒。
冷十三割开掌柜舌头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毒由此而入与薛小姐所说分毫不差。
” 谢珩转身就走:“回府。
” 他们重返谢府时天已全黑。
薛明蕙已移至谢母房中守在床前。
谢母面色灰败气息微弱稳婆不停更换敷额的湿帕。
她手中握着一个小布包将药粉洒于帐幔四角又命春桃将剪刀置于枕下。
“她若醒来切勿让她饮食。
”她说罢抬眼望向推门而入的谢珩。
谢珩走到床前查看母亲状况继而看向她:“你又用了血纹?” 她未答只轻轻颔首。
“查到了。
掌柜已死留下半张信笺印章与二皇子所用相同。
毒物确为北狄的噬心散。
” 薛明蕙闭目片刻:“他还不会死只是暂退。
此毒不会即刻致命他们会等她苏醒后再动手。
” 谢珩皱眉:“你是说还会有人来?” 话音未落窗外寒光一闪。
一支袖箭钉入门框距谢母头部不足半尺。
冷十三反应极快扑向窗边。
另一支箭擦过肩头划开一道血痕。
他反手掷出软剑削断刺客手腕。
那人惨叫一声滚落屋檐。
院外传来打斗声。
谢珩抽出靴中判官笔疾步而出。
薛明蕙扶桌站起袖中洒出一把药粉。
两名黑衣人刚翻墙而入闻到气味脚步一滞随即跪倒在地。
春桃提灯照去看清其中一人脸上横亘旧疤似刀伤所致。
“绑起来。
”薛明蕙道。
她折返床前握住谢母的手。
那只手冰凉刺骨脉搏几不可察。
“母亲……”她声音极轻“若您听得见便捏一捏我的手。
” 无回应。
她垂眸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尖又望向床头帕子。
血纹已开始褪色但她知道危机尚未解除。
谢珩归来时冷十三正蹲在廊下包扎左肩。
衣衫撕裂伤口深可见骨。
“如何?”谢珩问。
“两人皆为北狄死士嘴极硬逼供时咬破毒囊自尽。
”冷十三嗓音沙哑“但他们身上有标记——狼尾绕三圈唯有二皇子亲卫才配有。
” 谢珩盯着地上血迹眼神冰冷:“他敢动我娘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 冷十三抬头:“今夜难安。
既已出手便不会罢休。
” 谢珩望向屋内。
灯光映在窗纸上薛明蕙坐在床畔纹丝不动。
他握紧判官笔迈步走入。
“你该歇息了。
”他说。
“我不走。
”她望着他“她醒来第一眼得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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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璇玑血纹之残园梦破第161章 谢母险遇害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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