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谢珩便知道外面有人。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火折子还握在手中却不敢点燃——只要有一点光就可能暴露位置。
他将薛明蕙轻轻往石门后挪了半步让她靠在墙角的凹陷处又扯过自己的外袍小心盖住她的口鼻生怕她呼吸声太重。
头顶那柄悬吊的铁刀已经升回原位但他清楚机关并未解除。
刚才踩中的石板是陷阱而此刻这间石室里的每一步都可能致命。
门外那只手停顿片刻缓缓缩了回去。
脚步极轻几乎难以察觉。
可谢珩听得真切——那人并未离开正在门口来回走动似乎在寻找其他入口。
他贴着左侧墙壁缓缓蹲下从靴中取出判官笔拆成三截。
第一截插入地面裂缝横向卡牢;第二截搭在其上第三截竖直立于顶端。
只要地面有震动这个简易的支架便会倾倒。
布置妥当后他才悄然回到薛明蕙身边。
她的手冰凉指尖微微颤抖。
他握住她的手腕脉搏微弱而迟缓跳一下停许久再跳一下。
他低头看向她胸口的黑印已逼近心口。
再往上一分便会压住心脏。
他咬紧牙关将荷包塞入怀中铜钥硌在胸前。
钥匙已在手路也该存在。
可这石室不过方寸之地除了一扇半开的石门别无出口。
他凝视着石门方向忽然想起一事。
她曾断断续续提起过“血手印”。
他记得自己正是循着那些痕迹一路走来。
可最后几枚留在通道之中进入此室后墙上再无新的印记。
他伸手摸索身旁墙面一寸一寸地探查。
湿泥黏附掌心滑腻冰冷。
触到第三块砖时指尖忽觉异样——一道干涸的痕迹。
不是泥。
是血。
他顺着摸去赫然发现一个五指张开的手印掌心朝下像是撑墙时留下的。
这一枚比之前的浅淡许多显然留下之人已力竭。
他又向旁移动些许在另一侧又寻到一枚。
两枚相隔约五步方向一致皆指向石门之后。
她清醒时自知难撑便一边前行一边留下记号。
她是想让他循着这些痕迹继续前进。
谢珩喉头一紧。
他未言语只是将她扶正重新裹紧外袍。
门外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更近了。
紧接着传来金属刮擦石壁的声音仿佛有人正在撬动机关。
谢珩立刻屏住呼吸。
不能再等了。
他将火折子置于地上离右手不远以便随时取用。
随后缓缓起身贴墙向石门靠近。
每一步皆以脚尖试探确认地面无异方才落脚。
行至石门前他停下。
门缝透风说明后方另有空间。
他伸手轻推门纹丝不动。
再探锁孔内有异物阻塞。
他回头望了一眼薛明蕙藏身之处确认她隐蔽妥当这才蹲下从判官笔中抽出最短的一截铁条小心翼翼插入锁孔。
内部机关复杂并非寻常锁具。
他轻拨铁条当触碰某一点时锁芯发出细微的“咔”声。
他立即停手。
门外的声音也随之静止。
对方听见了。
他不动不退手指仍搭在铁条上。
数息之后门外脚步再起这次绕向右侧。
他瞬间明白——那人正从另一侧接近石室。
这密道设计诡异外人可操控机关却无法进入。
说明此处并非普通逃生之路而是某种禁地:只准进不准出。
除非……有钥匙且知晓开启之法。
他忽然忆起她曾说过:“柜底第三块砖。
” 那是槐记药铺地窖的位置。
她说钥匙能开那里的门而这石门亦有锁孔。
莫非同一把钥匙竟能开启两地?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豁然顿悟。
这条密道并非单向。
它一头连着城外药铺另一端通向皇宫附近。
而她留下的血手印不只是为了引路——更是标记安全路径。
那些手印间距均为五步恰好避开了所有触发机关的位置。
他此前正是踏错一步才引动了头顶利刃。
如今他已掌握规律。
只需沿着血手印前行便可无虞。
门外之人仍在动作似在调整某处装置。
谢珩不再迟疑。
他返回薛明蕙身边将她背起一手托住腿弯一手环抱肩背。
她极轻宛如一片落叶贴在他背上。
他站稳身形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第一个血手印所在之地。
左脚落地稳。
右脚跟进亦稳。
他步步为营严格遵循五步一印的距离。
每至一处标记便驻足倾听外间动静。
对方察觉异常。
脚步骤急随即“砰”然一声似有石板被强行推开。
谢珩立刻加快步伐冲向下一处手印。
刚落脚头顶骤然一沉。
机关启动。
他看不见上方却能感知风动。
某物自高处砸落险些击中肩头。
他不作停留继续前行。
第四个手印就在前方两步之遥。
他跨步而至背上的她忽然轻咳一声鲜血自嘴角溢出滴落在他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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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璇玑血纹之残园梦破第123章 密道惊魂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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