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远把那张印着“录取通知书”四个烫金大字的纸折了又折最后塞进了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他走出县一中的大门时夕阳正把校门口的光荣榜照得反光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没有他。
这是他第三次高考分数比去年还低了十二分。
“咋样?”爹蹲在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手里的烟快烧到手指了。
林志远摇摇头没说话。
爹把烟头摁灭在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回家吧地里苞谷该浇了。
” 回家的中巴车上挤满了人大多是来县城赶集的乡亲。
有人认出林志远扯着嗓子问:“老林家秀才今年考中状元没?”爹抢在他前面回答:“差几分明年再来。
” 林志远把脸转向车窗外麦子已经黄了一片连着一片。
那天晚上家里出奇地安静。
娘炒了他最爱吃的腊肉还煎了四个荷包蛋全都堆在他碗里。
妹妹偷偷看他脸色小声说:“哥咱班王老师说你这样的复读生去市里补习班说不定能行。
” 爹闷头喝了一盅地瓜烧终于开口:“三回了志远咱家供不起了。
你叔在城里工地缺个记工的一个月三千五包吃住。
” “我再试最后一次。
”林志远盯着碗里的荷包蛋“就去市里补习一年钱算我借的考上大学我打工还。
” 娘放下筷子眼圈红了:“不是爹娘不供你你看咱家这房子下雨天接水的盆都得摆五六个。
你妹下半年也该上高中了...” “我去网吧包夜刷题不花钱住旅馆。
”林志远固执地说。
一直沉默的爷爷突然敲了敲烟袋锅子:“让孩子去吧我棺材本还有两千。
” 最终爹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一早林志远背着铺盖卷和两麻袋书坐上了去市里的早班车。
他在城中村租了个六平米的隔间月租二百没有窗户。
白天去市图书馆蹭空调看书晚上就蹲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做题——那里灯光亮还不赶人。
这天夜里一点多林志远正被一道解析几何折磨得头疼便利店门铃“叮咚”一响走出来个穿灰色夹克的中年人。
这人看着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拎着瓶矿泉水。
“小伙子天天见你在这儿用功啊。
”中年人在他旁边坐下拧开水瓶。
林志远勉强笑笑:“家里吵这儿清净。
” “高考的?” “嗯第四年了。
” 中年人打量他几眼突然笑了:“我叫郑国勤在教育局上班。
看你这么用功我这当老师的职业病犯了——要不要我给你指点指点?” 林志远将信将疑但还是把习题册推了过去。
老郑只看了一眼题目就拿过他的草稿纸三笔两画解了出来方法比参考答案还巧妙。
“这题还有个更简单的解法...”老郑边写边说。
那天晚上老郑给林志远讲了三小时的数学。
奇怪的是经他一点拨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公式定理 suddenly 变得清晰起来。
“郑老师您在哪所学校教书?我、我能去听课吗?”天快亮时林志远忍不住问。
老摆摆手:“退休了就是夜里睡不着出来溜达。
你要愿意学以后每晚这个点我还来。
” 从那天起老郑真的每晚都来。
他不仅讲题还押题精准得吓人。
更让林志远惊讶的是老郑似乎无所不能——物理、化学、英语甚至连作文都能预测到方向。
一个月后的模拟考林志远从班级倒数直接冲进了前二十。
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拿着答题卡反复看:“林志远你这进步不太正常啊...” 林志远支支吾吾没敢提老郑的事。
这天夜里他买了两瓶冰红茶等老郑。
一点整老郑准时出现还是那件灰色夹克头发一丝不乱。
“郑老师我这次月考进步了150分!”林志远兴奋地汇报。
老郑笑眯眯地拧开饮料:“才刚开始呢。
照我这方法下个月能进前十。
” 果然第二次模拟考林志远考了全班第八。
爹娘接到电话高兴得非要来市里谢老师被林志远好不容易劝住了——他隐约觉得老郑不是寻常人。
高考前一周的深夜老郑突然问:“志远要是今年还考不上你怎么办?” 林志远低头看着手里的笔:“不知道可能真去工地了。
” 老郑沉默片刻便利店的白炽灯在他脸上投下奇怪的阴影:“我有个办法保你考上重点大学。
但是...有条件。
” “什么条件?”林志远心里一紧。
“你得借我点东西。
”老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十年阳寿换一个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干不干?” 林志远愣住了随即笑了:“郑老师您开玩笑吧?” 老郑没笑直直盯着他:“我像开玩笑吗?” 便利店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林志远觉得后背发凉。
他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异常——老郑只在深夜出现从不吃喝他买的东西有一次他故意试探发现老郑在路灯下根本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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