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停稳沈知微就掀帘下了车。
她没往正院走脚步一转直奔冷院角落那间药庐。
阿蛮跟在后面抱着药匣子小声问:“小姐真要现在查?裴公公那边……” “现在。
”沈知微只回了一个字。
她推门进屋反手落锁。
药庐里药味浓重几排陶罐整齐码在架子上最底层一个罐子底下压着个布包。
她蹲下抽出布包打开——是那个香囊边缘已经磨得发毛里面装着几片碎瓷。
瓷片是毒酒案留下的上面有个残缺的“微”字。
那晚她被陷害裴琰亲自送来“验毒香囊”说是宫中特制能辨百毒。
可那香囊里偏偏混了她名字的笔迹。
她一直没想通他为何要留下这个。
直到今日西市陈珩手中那枚“庚七”铜片出现。
她把碎瓷片放在案上又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血书拓本。
这是前日借为太后诊脉之机悄悄拓下的。
当时只觉血书字迹熟悉却不敢深想。
现在她要亲眼确认。
她用银针挑出一点瓷片粉末滴水化开再用细毛笔蘸了药水在血书拓本上轻轻刷过。
烛光下墨迹微微泛出波纹像水底暗流。
她屏住呼吸将两处“微”字并列对照。
笔锋转折处的微颤收尾时的顿挫连墨色浓淡的分布——全都一样。
十三笔迹中的“阴书体”专用于密令传递宫中能写的人不超过五个。
而写得如此刻意收敛、又暗藏锋芒的只有裴琰。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案角。
原来从一开始血书就是他放出来的。
不是警告是引路。
引她去西市引她见陈珩引她发现“庚七”。
他早就知道她在查账册也知道她会顺着线索追下去。
他不是幕后就是前哨。
阿蛮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没动静轻声问:“小姐要不要我去厨房端碗热汤?你从西市回来就没吃东西。
” “不必。
”沈知微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暗格取出一个小瓷瓶。
瓶里装着半勺白色粉末无味无臭服下后会让人面色发青、唇角泛紫像极了中了迷骨散。
她倒出一点涂在唇边。
又用银针在手腕内侧轻轻一刺血色立刻暗了几分。
“去外面说我归府后呕血昏倒现在人事不知。
”她坐回案前伏在桌上声音虚弱“记住只说给送药的人听。
” 阿蛮瞪大眼:“真要这么演?万一裴公公信了真给你灌药怎么办?” “他不会。
”沈知微闭眼“他要的是证据不是命。
” 阿蛮咬咬唇还是转身出去了。
不到半盏茶功夫药庐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杂役的碎步是稳、慢、有节奏的踏地声。
裴琰来了。
门被敲了三下。
“沈姑娘?听闻你归府即晕可需老奴入内查看?” 沈知微没应声。
门又敲了两下这次力道重了些。
“沈姑娘?” 她这才缓缓抬头嗓音沙哑:“裴公公……不必了我……歇会儿就好。
” “你唇色发青分明中毒。
”裴琰声音温和却已推门而入。
他手里提着个乌木小盒是香囊验毒器“老奴带了验毒之物只需一试便可知你中了何毒。
” 沈知微抬手想拦动作迟缓指尖刚碰到他袖口就软软垂下。
裴琰目光一闪立刻伸手探她袖囊——这是惯例若真中毒身上必有残留毒物。
她袖中针囊空了一半其余银针都收在内袋。
而那枚金蝉壳早已被她悄悄塞进袖口夹层此刻随着她手臂垂落轻轻滑出卡进裴琰右袖褶皱深处。
他没察觉。
验毒器打开铜片微微发红显示“迷骨散”字样。
裴琰眉头皱起:“这毒……不该是你自己中的。
” 沈知微喘了两声低声道:“我……不知……许是西市……沾了……” 裴琰盯着她半晌才道:“好生歇着莫再乱查不该查的事。
” 他合上盒子转身离去。
门关上那一刻沈知微睁眼坐直。
她抬手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轻轻一挑针尾连着的细丝从袖底抽出——那是她暗藏的追踪线刚才金蝉壳滑出时丝线已缠上裴琰袖口内衬。
现在她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阿蛮从帘后钻出来压低声音:“他真把东西带走了?” “带走了。
”沈知微站起身走到桌前铺开一张素笺提笔写下八个字:“金蝉在袖寅时入殿。
” 她折好纸塞进一只空药匣夹层推给阿蛮:“交给东厂暗线务必在寅时前送到萧景珩手里。
” 阿蛮接过犹豫道:“小姐万一……裴公公没带那东西上朝呢?” “他会。
”沈知微淡淡道“他最近常在早朝前去司礼监偏殿翻一本旧账册。
那本册子是三年前北狄贡使名录。
他以为没人知道他在查什么其实……他每一步都在被人看着。
” 阿蛮打了个寒颤:“那……我们不也是在被人看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57章 血书溯源金蝉脱壳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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