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上的集日。
阮时苒背着竹篮提着矮桌早早就去了。
路上迎面走的几个妇人手里还攥着布票油票见她过来低声嘀咕:“这闺女还真不怕丢脸跑去卖吃的。
” 有人又酸酸道:“家里供出个学生不想着留点体面反倒像小贩一样。
” 她听见却只是拎紧竹篮脚步不慢。
集市人声鼎沸供销社门口一早就排着长队。
有人凭票买布料有人拿粮票换白面喧嚷声把整个镇口都压得热热闹闹。
阮时苒挑了个角落支下桌子。
冰棍冒着白气孩子们很快围上来一根接一根地买。
有人吃完还砸吧着嘴喊:“这比西瓜解渴!” 她心头一松正想再招呼两声就见供销社里走出来一个人。
是供销社的副主任王三成四十多岁穿着半旧的干部装眼睛细长笑眯眯往她这边走。
他拿起一根冰棍咬了一口眯眼笑道:“不错嘛小丫头这冰棍做得新鲜。
” 阮时苒心里一紧把布巾握得更紧:“三分钱一根。
” 王三成“嘿”地一笑把硬币放下却压低了声音:“你这东西要是真想卖开不如送到供销社里来。
铺子是公家的能卖得大方不像你这在街口晃悠被人看笑话。
” 周围人一听全安静了下来。
有人小声说:“供销社要收她这买卖可是要翻天了。
” 有人眼里露出羡慕:“能进供销社那就算立下名声了。
” 阮时苒心口发紧。
这话听着像好事可真把东西交出去就等于命脉捏在人家手里。
到时候收多少、卖多少轮不到她说。
王三成笑容不减:“小丫头我这是给你条路。
要是你不识抬举以后在这集上……可不好混。
” 话里带着几分威胁听得人心里直打鼓。
阮时苒深吸一口气抬头回道:“谢谢王主任好意。
可这是我自己做的就算少卖点也要自己卖。
” 四周立刻炸开:“疯了吧?供销社的面子都敢驳!” “这丫头胆子忒大将来怕是要吃亏。
” 王三成脸色一僵盯了她半晌冷哼一声:“行你有骨气。
等你撑不下去的时候可别来求我。
” 九月的风里带着股草木味火车站挤满了背着行李的青年。
阮时苒背上帆布包里头塞着粮票、课本还有她娘临走时硬塞进去的一小袋炒黄豆。
站台人声嘈杂广播里还在重复喊:“学生票上车请排好队不要拥挤。
” 她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抓着票心口随着人群的起伏乱跳。
—— 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都是同龄人有的聊新学期有的掏出干粮嚼。
有人好奇地打量她:“你也是北方那边考来的?成绩肯定不差吧。
” 她只笑笑没多说。
背后的目光总让她觉得烫好像一开口别人就能从她的口音里听出全部底细。
—— 到学校时天已擦黑。
校门口一溜旗子迎风猎猎横幅上写着大红字:“欢迎新同学”。
阮时苒站在门口心里一阵发怔。
她想起弹幕里闪过的文字: 【这一世你该把握住机会不要再被压下去。
】 【看好了全家拖你后腿但你要走自己的路。
】 字字像钉子敲在她心口。
—— 宿舍是六人间木床硬桌子旧。
舍友们热络地互相介绍有人是工人子弟有人是军属。
她报上名字时屋里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笑:“原来是那个……分数最高的知青?” 阮时苒愣了下才点头:“嗯。
” 心口却像被针刺了一下——“分数最高”这四个字仿佛又把她推到所有目光的前头。
晚饭后校园小道上人来人往。
路灯昏黄梧桐树影拉得很长。
阮时苒独自走着手心还攥着那张入学通知书。
背后忽然有人喊:“阮时苒!” 声音清朗带着几分笑。
她转头正看见宋斯年站在路口背着书包额前碎发被风吹乱。
他朝她走过来眼神里亮得像有火。
“我们同校。
” 他说的时候像陈述又像是早就预料好的重逢。
阮时苒怔住喉咙里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那股压在心口的沉闷忽然被风吹开了一道口子。
新生报到第二天全校统一军训。
操场上站满人迷彩服是统一发的可大多褪了色布料又粗又硬。
阮时苒穿在身上肩膀勒得生疼阳光晒得人眼睛发花。
教官一声令下:“立正!” 队伍里鞋跟砸在地上“咚”的一声整齐响。
阮时苒腿一僵差点站歪身侧伸来一只手轻轻扶了一下。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宋斯年低声:“站稳。
” 声音不大却像从后背透进来让人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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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七零年代看见弹幕后我拳打全家第八十七章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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