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后坊集市人声如潮水般涌动。
天刚破晓薄雾未散街巷已被脚步与低语填满。
昨日裴怀瑾当众折断玉笔、解散农研社的消息像一阵野火掠过荒原烧得人心沸腾。
有人惊愕有人痛快更多人是茫然——那曾高踞神坛的“天工之主”倒下了可他们该信谁? 答案仿佛就站在沈记米铺前。
封条依旧贴在门框上刺目的红纸压着官印像是某种无声的羞辱。
但门前却聚满了人一个个提着空布袋脸上写满焦灼与期盼。
他们大多是曾买过“伪禾香稻”的村民一度被邻里嘲讽为“贪便宜的蠢货”如今只求换回一口真正安心的粮。
沈清禾立于台阶之上一袭素青布裙发丝用木簪随意挽起眉眼沉静如深潭。
她没有立刻开门也没有安抚人群只是淡淡抬手。
柳芽儿捧出一本红边账本封皮已有些磨损却透着岁月沉淀的分量。
“这是三年来所有与我合作米行的进出记录。
”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嘈杂“从今日起凡挂‘沈记联号’之名者须经三审:一查仓廪洁净二验种子来源三签连坐契约。
” 话音落下众人屏息。
她翻至一页指尖轻轻点下:“孙四爷你愿再试一次吗?” 人群让开一条道。
白发苍苍的孙四爷拄着拐杖一步步挪上前。
他昨夜几乎未眠闭眼便是那些霉变谷粒、百姓怒目还有自己颤抖的手签下假契的模样。
他不是不知情而是贪了那一成差价被人钻了空子。
如今名声扫地儿子都不敢抬头走路。
可沈清禾没骂他也没揭他老底。
反而……给了他一个名字。
“老朽这条命不算什么”他嗓音哽咽双膝竟要跪下却被沈清禾伸手扶住“可几十年招牌不能毁在糊涂上!我愿押全部家产入盟从此一粒谷子都经得起验!” 沈清禾看着他浑浊眼中燃起的光终于点头。
她亲自走下台阶撕去孙记米行门前的封条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撕掉的是陈年旧疾。
随后取出一枚铜刻印章在《共耕会录》上郑重按下—— “孙记米行·首批认证商户”。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
“凭啥她说认就认?谁给她这权力?”有人不服声音尖锐。
小豆立刻上前捧出一只陶瓶从中倒出几滴透明药水轻轻喷洒在一袋新开封的米上。
刹那间米粒表面浮现出细密幽蓝的环状荧光如同星轨低语清晰可见。
那是真正的“禾香稻”印记。
全场寂静。
有人低头盯着自家带来的米袋默默退后几步;有人望着那抹蓝光眼眶竟红了。
他们被骗得太久久到差点忘了粮食本该有的样子。
消息飞一般传进县衙。
主簿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她私设认证僭越官权简直无法无天!”当即派差役持令传唤。
半个时辰后沈清禾步入公堂陆时砚随其后衣袍微尘不染神情从容。
堂上烛火摇曳映得梁柱阴影森然。
“你可知罪?”主簿厉声喝问。
沈清禾不跪也不慌只从袖中抽出一张黄麻纸缓缓展开。
“这是去年秋赋时各仓上报的霉变损耗率。
”她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钉“孙记不足百分之一赵家仓却高达十七。
若早有查验之法何至于今年毒米横行?” 她将纸页重重拍在案上:“你们封的是我的铺子可真正该查的是那些年年报损、年年升迁的仓曹小吏。
” 主簿张口欲辩却见陆时砚已递上一册厚账——老秤头彻夜整理的历年出入异常汇总每一笔皆有凭证层层推演直指数个长期虚报损耗、暗中倒卖官粮的窝点。
铁证如山。
堂内死寂。
主簿额角渗汗最终颓然跌坐椅中半晌才挤出一句:“暂由民间自治试行……不得逾矩。
” 走出县衙时日头已高。
风穿过石板街巷卷起几片枯叶也吹动了沈清禾鬓边一缕碎发。
她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眸色深静。
归途中风未止尘未歇。
沈清禾脚步不疾不徐地踏在青石板上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时间在低语。
陆时砚落后半步袖中手指微蜷目光掠过街角暗处几道闪躲的身影——那些曾依附于农研社的粮商门客如今如同蛰伏的夜枭悄然窥伺着风暴中心的一举一动。
“此举已触利益根基恐招反扑。
”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这看似平静的晨光。
沈清禾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
远处村落炊烟袅袅几声犬吠隐约传来孩童的笑闹混着柴火噼啪作响。
这是她拼死护住的人间烟火也是她决不允许再被玷污的底线。
“我知道。
”她终于开口嗓音如初雪落湖不起波澜“但若连说真话的人都要等官准那天下永远不会有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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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116章 风还没停账先算上了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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