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夜的灯火早已熄灭但那盏曾悬在牛车前头、随风轻晃的绿灯笼却像一粒火种在沈清禾心底烧出了燎原之势。
三日后清晨铁头踏着露水归来肩上担着一只竹筐。
筐中蒜苗鲜嫩欲滴叶尖凝着夜来寒露在朝阳下泛出微光。
附信仅八字——“盐救一家命春才敢来。
” 她接过信纸时指尖微颤。
不是动容于文字而是读懂了字背后千斤重的生死挣扎。
那一包粗盐是她用空间灵泉洗滤杂质后制成的“净盐”又借柳三娘之手悄悄流入邻县饥村。
本意不过试水暗道流通却不料竟真成了救命稻草。
沈清禾站在观脉台旁久久未语。
风吹起她的素布裙角远处山峦尚裹在薄雾里可她眼中已无荒芜。
她将蒜苗一根根种入台侧新翻的沃土动作极轻仿佛栽下的不是菜苗而是某种誓约的根须。
“老夯。
”她转身唤人“按上次运盐的木箱尺寸再做五十个。
加双层夹板锁扣改暗簧机关要能从内开启。
”顿了顿又补一句:“每车挂一盏绿灯笼样式统一竹骨绢面夜间三点可见。
” 众人不解。
绿灯何意?为何不鸣铃报行?为何专挑子时出发? 集事堂内一张黄麻纸上墨迹未干《夜行九忌》赫然贴于正壁: 不鸣铃不并行不宿店不换驾不聚队不走官道桥不避荒沟不接外水不见火光。
“这是疯了?”有人低声嘀咕“黑灯瞎火走野路不怕翻车坠崖?” 唯有陆时砚静坐檐下手中茶烟袅袅目光落在那“绿灯笼”三字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这是在织网——以行为为丝以规律为结故意让对手看清“规则”从而放松警惕。
待其以为掌握节奏之时便是破局之机。
当晚沈清禾召柳三娘密议于窑坊偏屋。
油灯如豆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交叠如棋局。
“放话出去”沈清禾声音低而稳“山后坊要扩‘惠民盐铺’招运脚百名日结工钱管两餐热饭。
” 消息一出应者如云。
灾年之下谁不想挣口活命钱? 但她只选三十人——全是无家累、脚程稳、识字能记账的老农。
编为五队每队六人以村社名义登记出行名正言顺不留把柄。
真正的大手笔藏在暗处。
小桂子每日混入驿站后巷装作帮役打杂实则偷抄巡丁轮值表。
差役们笑他傻愣哪知这少年夜里便溜进沈家柴房将字条交给陆时砚。
陆时砚执笔对照铜印感应出的巡查波动一点一线绘成《巡查热力图》。
红斑密集处为高频巡查段灰域为空档盲区蓝线则是他们推演出的安全路径。
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直到某夜更深人静铜印忽地发烫几乎灼手! 陆时砚猛地睁眼疾步至案前。
热力图上原本平静的北卡口突现一道陌生红线——一支未登记的便衣巡队悄然入驻伪装成挑夫蹲守关隘。
“郑元通开始动暗桩了。
”他低声道眉心微蹙。
沈清禾立于窗前望着天边残月沉默良久。
“若此刻停手反倒坐实嫌疑。
”她缓缓开口“越怕越要走得坦荡。
” 她当即改令:车队提前一日出发路线微调绕行南洼荒沟;每车减载二十斤以防突发腾挪;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次日午时数名妇人携坛带瓮在城门口摆起酱菜摊。
“腌萝卜配粗盐两升米换一斤咯——”吆喝声此起彼伏。
粗盐!正是官府严控的禁物! 盐贩闻讯蜂拥而至争相压价抢货与摊主吵作一团。
守卒见状急忙上前驱赶鞭声、骂声、推搡声乱作一片。
就在这混乱刹那一支不起眼的牛车队悄然自侧巷穿行而出。
车上覆着草席前悬绿灯蹄声轻缓无人查验无声无息滑入夜色深处。
成功了。
然而归程途中铁头骑马押尾始终警觉四顾。
行至槐岭岔道时眼角余光忽掠过一道黑影——枯林边缘一人蹲伏不动似在记录车牌号。
他神色不动缰绳微勒待车队转入沟底小径骤然扬鞭提速!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
片刻后回首只见那黑影跌跄追赶一脚踏空扑入路边泥坑狼狈不堪。
押后的小桂子躲在树后窥视眯眼辨认良久心头一凛。
那人袖口虽沾满污泥却隐约露出半截靛青布条——那是盐纲会杂役才有的标记。
夜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
牛车队悄然穿行于山脊背阴处草席覆顶的车厢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唯有车头那盏绿灯笼在漆黑林道中幽幽摇曳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铁头勒马于队尾目光如鹰扫视两侧枯林。
方才那一道黑影虽已跌入泥坑但他心中警铃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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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101章 牛车绿灯照夜路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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