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节:陈金贵害死结义兄弟林默霸占了林默的妻子和家产。
林默忌日前夕陈金贵收到一面古镜。
人发现镜中倒影会自己移动他慌忙警告却被陈金贵毒打。
陈金贵强迫妻子柳月照镜:“你前夫送的礼物必须看!”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林默沉尸湖底的脸。
陈金贵在镜中看到自己溺亡的场景。
他疯狂砸镜却见每一块碎片里都是林默惨白的脸。
“你终于来了。
”林默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次日仆人发现陈金贵暴毙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完好无损的镜子。
) --- 暴雨将至的黄昏空气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死死捂在陈金贵的心口上。
他独自坐在二楼小厅那张昂贵的酸枝木太师椅里闷热粘腻连身下冰凉的丝绸坐垫也失去了效用。
这间屋子是他最不喜欢的西晒夏天像蒸笼冬天又冷得钻骨。
可偏偏他无法避开它。
厅堂中央那面新得的落地古镜正冷冷地映照着他此刻的烦躁与不安。
镜子足有一人高厚重的乌木边框雕刻着繁复却模糊的缠枝莲纹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古气。
最令人不适的是镜面本身并非平整光滑而是微微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扭曲弧度。
人影落在上面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水膜五官被拉扯得有些变形平添几分诡谲。
仆役阿福垂着手像个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那面镜子更不敢直视陈金贵阴沉的脸。
“老爷”阿福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小的…小的斗胆问一句这镜子…真、真要留在府里?” 陈金贵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声音在压抑的空气中炸开:“混账!我陈金贵要留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他心头无名火起这面价值不菲的镜子是昨天莫名其妙被人送到府门口的没有署名只有一张粗糙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林默周年祭礼特此奉上。
” “林默”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陈金贵的眼窝。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痛。
明天就是那个被他亲手沉入冰冷湖底的结义兄弟林默的忌日。
“滚!”他朝阿福低吼。
阿福非但没走反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老爷!您听我说!这镜子…这镜子真的邪门啊!方才小的进来擦拭分明看见…看见镜子里的影子在动!小的在擦这边那影子却在擦那边!小的吓得魂都没了!老爷这肯定是…是…” 他不敢说出那个字只拼命磕头“求求您扔了它吧!明天就是…就是林…” “住口!”陈金贵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霍然起身几步冲到阿福面前抬脚狠狠踹在他肩膀上。
阿福闷哼一声滚倒在地。
“狗奴才!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也沉到湖里去!”陈金贵喘着粗气眼珠因为暴怒而微微凸出布满血丝“林默?他一个死鬼能奈我何?这宅子这万贯家财还有他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柳月现在都姓陈!都是我的!一面破镜子就想吓唬我?做梦!”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嘶哑仿佛在说服自己“值钱的东西凭什么扔?谁敢动我的东西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阿福瑟缩的身体最终又落回那面沉默的古镜上。
镜中扭曲的自己嘴角似乎正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他心头一悸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他强压下那丝不安粗暴地命令:“滚出去!再让我听见半句疯话扒了你的皮!” 阿福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留下死寂的小厅和那面兀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古镜。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屋顶瓦片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千军万马在头顶奔腾。
狂风卷着雨腥气粗暴地撞开未关严的窗扇发出令人牙酸的“哐当”巨响。
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墨黑的夜幕瞬间将屋内映得一片森然。
紧随而来的炸雷仿佛就在屋顶炸开震得整座宅邸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雷声轰鸣、电光惨白地照亮整个小厅的那一刹那陈金贵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镜面深处的一抹异动。
他心脏骤然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扭过头死死盯住那面镜子。
镜子里他扭曲的身影背后那扇被狂风吹得剧烈摇晃的雕花木窗的倒影竟然凝固了! 窗外的暴雨如注窗棂在狂风中痛苦呻吟可镜中映出的那扇窗却纹丝不动像一幅凝固在画框里的静物。
窗纸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丝被风吹动的褶皱都没有。
而更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就在那扇静止的窗影下方紧挨着他自己那个扭曲倒影的脚跟位置镜面深处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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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子夜异闻第24章 你必须照这面镜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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