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张的酒碗里还有半碗酒。
油灯昏黄照着发浑的酒水。
陈默低着头看着自己打翻的酒碗。
桌上湿了一片酒顺着桌边往下滴。
他没擦也没动。
旁边桌上的独臂大汉举起右手。
那只手是铁做的又粗又旧全是划痕。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完。
放下碗时声音很沉。
“酒溅到你了。
”陈默开口声音很低。
铁手张没看他。
右手在桌上敲了两下。
过了几秒才说:“没事。
” 陈默从怀里拿出一块碎灵石推过去。
对方没接。
“我听说魔宗的人在找东西。
”陈默坐下把空碗摆正“有个叫血罗刹的专挑有修为的人下手。
” 铁手张的手停住了。
他慢慢转过头。
左袖空荡荡的右眼有一道疤从眉毛斜到脸。
他盯着陈默看了很久忽然冷笑:“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啃人的骨头。
”陈默说“地火室的尸体上有牙印。
” 铁手张眼神变了。
他抓起酒坛倒酒手有点抖。
酒满了还在倒流到桌上湿了陈默的衣服。
“三年前青州坊市被杀光那天我在外面巡逻。
”他的声音哑了“三百多人一夜全死。
尸体堆在路上骨头被掏空脑袋像蜂窝全是咬出来的洞。
” 陈默掐紧了手掌。
“不是杀人。
”铁手张喝了一口酒“是在吃。
他说吃强者的骨髓能变强。
那天他站在尸堆上肋骨插着十二把刀眼睛冒火嘴里还在嚼。
” 陈默喉咙发干。
“他胸口挂着一块玉牌。
”铁手张压低声音“我看清楚了。
和玄明子那块一样边上刻着飞升纹。
” 陈默心里一震。
他想起老妪衣服上的花纹想起八骨戒里面的刻痕想起苏弦昏迷前说的话:“他们是一伙的……” “你见过那块玉牌?”陈默问。
铁手张没回答。
他看向门口眼神突然警惕。
右手慢慢移到腰间的短斧上但没有拔。
陈默不动。
他知道有人来了。
窗外传来脚步声踩在瓦片上。
三个人分别在酒肆前后和屋顶。
他们不靠近只是守着。
铁手张举起酒碗又喝一口。
这次酒洒到了胸口。
“你不该问这些。
”他说。
陈默坐着没动。
左手藏在袖子里骨链已经缠上小臂随时能抽出。
剑匣贴着背八骨戒贴着皮肤还带着热度。
“他们杀了我全家。
”陈默说“就因为我们住在坊市边上。
” 铁手张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比刚才温和了些。
“那你最好别活太久。
”他说“知道太多的人都死了。
” 话刚说完窗户突然炸开! 三枚血钉飞进来直冲陈默的脸。
速度快得看不见影子只听见空气撕裂的声音。
陈默早有准备。
血钉飞来的瞬间他侧身躲开借起身倒酒的动作闪开位置。
第一枚擦过鼻子第二枚穿过衣领第三枚钉进桌面钉尾还在震动。
黑液从钉尖流出滴在地上冒出白烟。
酒肆里的人全跑了。
掌柜最快翻窗就没了。
只剩他们两个还坐着。
铁手张没动。
他的右手紧紧按着怀里某样东西手指发白。
陈默慢慢站起来假装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其实已把骨链握在手里。
他看向窗外天很黑屋顶没人巷口也没人。
袭击的人走了。
但他知道他们还在附近等着看他是不是活着。
“谢了。
”陈默低声说。
他转身走向后门。
脚步稳不快也不慢没回头。
走到门口时听见铁手张咳了一声。
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像是铁手紧紧握住了什么。
陈默推开后门走进窄巷。
身后的灯灭了。
他贴着墙走左手按着剑匣骨链随时能出。
八骨戒还在发热热感顺着胳膊往上爬。
他拐了两个弯停下靠在墙上。
从储物袋拿出一小段碎骨链塞进砖缝。
这是记号以后能找到路。
风吹来有血腥味。
不是血钉的臭味是新鲜的血。
有人受伤了不远。
他不去查。
现在不能暴露。
远处传来打更声七下。
离下一班巡逻还有半个时辰。
他继续走穿过三条暗巷绕到主街侧面。
这里有个排水口盖着铁栏通向地下水道。
他蹲下看地面。
泥土上有脚印新的朝老妪住处的方向。
两个深一个浅说明有人右腿不方便。
他记下了。
站起身时袖里的骨链又烫了一下。
不是警告是感应。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等他。
他沿着墙根往回走速度不急呼吸平稳。
他知道可能有人在盯他但他不怕。
只要不引动焚天骨狱不烧出骨火他就只是个普通散修。
走到岔路口他停下。
左边通废料场右边通药铺后巷。
他选了右边。
药铺后巷有股烂草味。
墙上有个小窗透出光。
那是老妪厨房。
窗框上有划痕是他留的记号。
现在多了两道。
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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