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的阳光穿透薄雾在鼎盛集团旧厂区的露天广场投下斑驳的光影。
堆积如山的废旧设备在晨光中泛着锈蚀的冷硬光泽那些曾经轰鸣运转的机床、模具与传输带此刻如同被剥去血肉的钢铁巨兽尸骸沉默地匍匐在地面上。
广场中央的巨型电弧炉早已完成预热青蓝色的火焰在炉口吞吐低沉的轰鸣裹挟着灼热气浪让三十米外的人群都能感受到皮肤的刺痛。
吴佳怡站在操作平台的阶梯下一身深灰色工装取代了往日的定制西装领口别着的银色厂徽在热浪中微微发烫。
她抬手拂去鬓角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目光掠过人群中几位鬓角染霜的老者 —— 那是父亲创业初期就跟随的老工程师此刻他们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手里攥着的安全帽边缘几乎被捏变形。
“佳怡听赵叔一句劝。
” 年过六旬的赵师傅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掌按在她的胳膊上指腹的老茧蹭得布料发皱“这活儿让小刘他们来就行电弧炉操作有风险你是董事长犯不着亲自上手。
” 周围几位老工程师纷纷附和其中负责设备维护的周工推了推老花镜:“这批设备确实该淘汰但熔毁仪式走个流程就好。
你爸当年安装第一台冲压机时都没这么冒险……” “正因为是我爸的心血才该由我亲手送别。
” 吴佳怡轻轻挣开赵师傅的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上周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三个月内全面停产低端产品线。
今天要是连销毁旧设备都要旁人代劳明天谁还会相信转型的决心?”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后方的高管团队支持者李总立刻挺直腰背而反对转型的王总则摩挲着腕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媒体记者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长焦镜头如同密集的枪口对准了这场充满仪式感的工业葬礼。
赵师傅望着她沉静的侧脸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跟在吴老董事长身后的小姑娘彼时她还踮着脚够不到操作台如今却要亲手将父辈的基业付之一炬。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副厚重的隔热手套:“戴上这个小刘在操作位盯着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停手。
” 吴佳怡接过手套戴上橡胶与织物贴合的触感传来指尖却能清晰感受到金属操作台的余温。
她踏上阶梯时瞥见老工人们正悄悄抹着眼角那些设备上还留着他们用粉笔做的标记有的写着检修日期有的画着简单的笑脸 —— 那是流水线时代工人们与机器之间独有的默契。
“第一批次准备。
” 操作工程师小刘按下预热键电弧炉的轰鸣陡然拔高炉内温度已飙升至一千六百摄氏度。
吴佳怡握住操纵杆目光锁定在最前方那台锈迹斑斑的冲压机上 —— 这是父亲 1998 年花重金从德国引进的设备鼎盛集团的第一个爆款零件就出自这里。
机械吊臂缓缓升起将半吨重的冲压机残骸凌空提起。
吴佳怡深吸一口气推动操纵杆向炉口送去。
当金属与火焰接触的瞬间刺眼的白光骤然迸发伴随着 “滋啦” 的剧烈声响厚重的钢板在高温中迅速扭曲变形如同被揉皱的纸团。
火光映照在她脸上将瞳孔染成炽烈的橙红。
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的身影:二十年前父亲也是这样站在设备旁穿着同样的蓝色工装手把手教工人调试参数;十年前企业上市那天父亲抱着这台设备的铭牌合影说这是鼎盛的 “定海神针”;而三个月前在医院的病房里父亲插着氧气管颤抖着签下同意转型的文件枯瘦的手背上布满针眼…… “董事长下一件。
” 小刘的提醒将她拉回现实。
吴佳怡眨了眨眼将涌到眼眶的热意压回去操纵吊臂抓起另一台注塑机模具。
这是她刚接手公司时主导引进的设备曾创下连续三个月零故障的纪录。
模具投入熔炉的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过去十年里流水线昼夜不停的运转声听见了质检员清脆的敲击声听见了经销商催单的急促电话声。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她低声自语指尖在操纵杆上微微用力。
连续半小时的操作让手臂开始发酸防护服内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
观礼人群中鸦雀无声只有电弧炉的轰鸣和金属熔化的声响在广场上回荡。
老工人们的目光从最初的不舍渐渐转为震惊最后定格在吴佳怡专注的侧脸上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敬意。
当最后一块齿轮被投入熔炉吴佳怡按动出钢按钮。
橙红色的钢水如同岩浆般缓缓涌出顺着导流槽流向特制的模具在空气中蒸腾起浓密的白雾。
就在此时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 —— 模具边缘突然崩裂一道细纹一股指甲盖大小的钢水如同流星般飞溅而出直奔操作台的方向! “小心!” 小刘的惊呼与人群的骚动同时响起。
吴佳怡下意识侧身但距离太近炽热的钢水还是擦过她的左前臂防护服瞬间被烧出个黑洞高温直接灼烫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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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防火防盗防闺蜜姐妹风雨荆棘路第239章 转型的祭品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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