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死寂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窒息。
夏天靠在堵门的杂物堆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左腿的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一次次冲刷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母亲夏母在炕上辗转反侧模糊的呓语中夹杂着“井光”之类的字眼显然昨夜井底的异动也侵入了她的梦境。
那块掉落在井边的令牌碎片消失了。
这个发现像一根冰刺扎在夏天心头。
是被黑影带回井底了?还是被井底那点幽绿的光芒吞噬了?无论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井下的情况正在失控那口废井已彻底成为一个危险的漩涡。
白昼的到来并未带来丝毫暖意。
灰蒙蒙的天光透过破窗照亮屋内飞舞的尘埃却驱不散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
夏天挣扎着处理腿伤伤口恶化的情况触目惊心腐臭的气味连他自己都闻得到。
没有药清洗和包扎只是徒劳的延缓。
母亲的状态也更差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呼吸微弱。
生存的倒计时仿佛就在耳边滴答作响。
中午夏天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拄着拐杖挪到前院井边打水。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视线因疼痛和虚弱而模糊。
水井旁空无一人往日偶尔还会遇到的村民彻底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庄对他们而言已成一片死地。
他提着半桶浑浊的井水如同拖着千斤重担挪回老宅时几乎虚脱晕厥。
必须找到出路!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这个念头支撑着夏天在极度的疲惫中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墙角那几本虫蛀的旧书。
也许答案的碎片就藏在这些故纸堆的更深处只是他之前忽略了。
他挪到木箱边将里面的书和那张家谱残页全部取出摊在面前。
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寻找“井”、“令牌”的直接记载而是开始仔细研读那些之前觉得晦涩难懂、关于地脉风水、怨灵成因、乃至一些古老传说和禁忌仪式的零碎描述。
在一本纸张几乎脆化成粉末、名为《幽冥杂记》的残卷末尾几行被污渍掩盖、字迹极其潦草的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凑到窗边借着最亮的光线用手指小心地拂去污渍艰难地辨认着: “极怨之地或有‘魂火’残存。
此火非阳炎乃阴魄执念所化色幽碧性至寒常附于殒身之物或怨气结晶之上可视作残魂之眼亦为沟通阴阳之隙窗” 魂火?幽碧色?至寒?残魂之眼?沟通阴阳之隙窗? 夏天的心脏猛地一跳!井底那点闪烁的幽绿光芒!难道就是这所谓的“魂火”?是柳氏残魂执念所化?附在某种东西上?所以它能映射出井底的景象?甚至能通过它与井下的存在沟通? 这个猜想让他既惊骇又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危险的光芒。
如果那幽光真是“魂火”是柳氏残魂的“眼睛”那么它或许不仅仅是恐怖的象征也可能是一个了解井下真相、甚至与之交互的窗口? 可是如何通过这“窗口”沟通?旧书上没有记载。
而且与一个充满百年怨念的残魂沟通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其怨念吞噬。
他的目光又落在家谱残页上关于夏明远掘井后“水黑味腥”的记载。
为什么水会黑?会腥?难道掘井时挖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或者那口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容纳某种极阴之物而掘? 线索支离破碎真相依旧隐藏在迷雾中。
但“魂火”这个概念给了夏天一个全新的、极其冒险的思路。
傍晚时分母亲夏母突然从昏睡中惊醒眼神异常清明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紧紧抓住夏天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颤抖而急促:“天儿井井里有光绿色的光在叫我一直在叫我” 夏天的背脊瞬间窜上一股寒意!母亲也感知到了那幽绿的光芒!而且感觉到了“召唤”! “妈你看到了什么?光在哪里?”夏天强压住心惊低声问道。
“在很深的地方水里有一块一块黑色的石头……光是从石头里发出来的”夏母的眼神开始涣散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好冷…好怨…她想上来…她想” 话未说完夏母再次陷入昏睡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
黑色的石头?幽光从石头中发出?柳氏的残魂想通过石头出来? 母亲梦呓般的话语与旧书中“魂火附于殒身之物或怨气结晶”的记载隐隐吻合!难道井底真的有一块特殊的“石头”承载着柳氏的“魂火”?那石头是什么?是夏明远掘井时发现的?还是柳氏殒身时的伴随物? 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井底那块发光的石头。
它似乎是所有谜团的核心。
夜幕再次降临比以往更加沉重。
夏天将母亲安顿好自己依旧守在堵门的杂物后。
这一次他的心态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恐惧依旧但多了几分决绝的探究之意。
他握紧手中最后一块令牌碎片集中全部精神不再试图“命令”或“驱散”而是尝试着将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询问和感知的意念投向井底的方向。
他想象着那点幽绿的光芒想象着那块黑色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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