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剧痛的左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
夏天拄着粗糙的树枝拐杖沿着杂草丛生的田埂艰难地向村庄的方向挪动。
阳光刺眼晒在他苍白虚弱的脸上却驱不散那股从心底渗出的寒意。
每靠近村庄一步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既有对见到母亲的渴望更有对未知遭遇的恐惧。
村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熟悉的土墙灰瓦袅袅的炊烟偶尔传来的犬吠和孩童的嬉闹声……这一切曾经熟悉无比的景象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而遥远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充满敌意的屏障。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腐气息并未完全消散如同幽灵般缠绕着这片土地。
他不敢走大路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小径尽量避开可能遇到的人。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血污和泥泞脸上也满是尘土和擦伤这副模样若是被村民看到恐怕会立刻引起恐慌甚至被当成不祥之物驱逐。
离村口越来越近他已经能看到几户人家院子里晾晒的衣物和活动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躲在一棵老槐树后紧张地观察着。
村口静悄悄的没有往常聚集闲聊的老人连玩耍的孩子也少见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沉寂之中。
偶尔有村民匆匆走过也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和恐惧。
看来陈伯的失踪和老道士的惨死已经在村里掀起了巨大的恐慌。
而他夏天这个被“半截缸”盯上的夏家后人恐怕早已成了村民眼中避之不及的灾星。
他的心沉了下去。
直接回家风险太大万一有村民在他家附近盯梢或者母亲因为恐惧而不敢认他……他必须更加小心。
他决定先绕到自家屋后从后墙根溜进去。
那条路更隐蔽但也要经过几户邻居的屋后。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身子借着杂草和矮墙的掩护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
每经过一户人家他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
有些院子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可能是陈伯或老道士的家人)有些则是一片死寂仿佛没人在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终于他看到了自家那熟悉的、低矮的院墙。
后墙根下前几天那串湿痕已经几乎看不到了被母亲泼的水和阳光冲刷得模糊不清但夏天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心中一紧加快脚步来到后窗下。
后窗关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他轻轻敲了敲窗框压低声音喊道:“妈?妈?是我夏天!”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死一般的寂静。
夏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母亲不在家?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又敲了敲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妈!开门!是我!” 依旧没有动静。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用手扒着窗台试图推开窗户。
窗户从里面闩死了。
他焦急地四下张望看到墙角有一块松动的砖头。
他用力抠出来垫在脚下勉强够到窗户上方的气窗。
气窗通常是不闩的。
他用力一推气窗“吱呀”一声开了。
他心中一喜也顾不上腿上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攀着窗框艰难地从狭窄的气窗钻了进去重重地摔在屋内的地上。
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夏天的心猛地一沉!他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堂屋里没有人东西摆放得还算整齐但地上有一些零乱的脚印桌角似乎有碰撞的痕迹。
“妈?”他颤抖着声音朝着里屋喊道。
里屋的门虚掩着。
他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母亲夏母瘫坐在床边的地上背靠着床沿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她的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已经凝结的割伤!旁边扔着一把带血的小剪刀! “妈——!” 夏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连滚带爬地扑到母亲身边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一把抱起母亲冰凉的身体用力摇晃着:“妈!你醒醒!醒醒啊!” 巨大的恐慌和自责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母亲是因为承受不住恐惧和压力选择了轻生?还是……被那东西害的?地上的血迹已经发暗看来事情发生有一段时间了。
他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救人!他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将母亲抱到床上用干净的布条紧紧包扎住她手腕的伤口又掐她的人中不停地呼唤。
“天……天儿……”夏母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眼神涣散而绝望看到夏天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泪水汹涌而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微弱而颤抖:“你……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快走啊……它……它晚上还会来的……它会害死你的……” “妈!别怕!我没事!你怎么样?为什么要做傻事!”夏天心如刀绞紧紧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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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半截刚传说第39章 归途险影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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