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丝毫犹豫当夜便将那株凝结着月华与霜露的寒髓草小心取出。
指尖灵气微吐草叶瞬间化作一捧青碧色的细末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没有停歇又从角落里翻出两包用油纸裹好的药材——那是她平日里积攒的黄精与玉竹虽是凡品却胜在年份充足药性醇厚。
三者依循着某种古老的丹方残卷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比例调和再以她那微弱却精纯无比的灵气为引缓缓搓揉。
药末在掌心由松散变为紧实最终凝成数粒龙眼核大小、色泽深碧的药丸。
这便是她记忆中那部破损道藏所载专为修复细微经络损伤的“凝脉丸”。
顾微尘没有片刻迟疑将一粒凝脉丸送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冲入四肢百骸不同于以往任何丹药的霸道这股药力温而不烈仿佛春日解冻的细流精准地渗入那些因灵气冲刷而受损的脆弱经脉。
她立刻闭目引气。
奇迹发生了。
往日里涩滞、时断时续的灵气此刻竟如找到了河道的溪水顺着被药力滋养过的经脉平稳流淌。
神识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第一次能清晰地“看”到灵气在体内运转的完整轨迹从吸纳、运化再到归于丹田整个过程流畅而持久。
这一夜灵气运转再未中断。
天光微亮时顾微尘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她清楚凝脉丸虽好寒髓草却可遇不可求。
依赖外物终究是无根之萍她必须建立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可持续的“修复体系”。
她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几只破损的陶罐上。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以凡俗之材为根基以大道至理来解构再以毫厘微力去重构。
她要造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宝而是一个能承载、温养她那微末灵气的“家”。
说做就做。
她走出了破屋径直寻到了村西那座早已废弃的泥窑。
村民们视之为不祥之地她却如获至宝。
她在废墟中翻找出尚可用的黏土捡拾起烧裂的碎陶片又从山脚的老松树下刮取了凝固的松脂。
这些在旁人眼中一文不值的废料在她眼中却是构筑新生的基石。
接下来的几天顾微-尘几乎住在了泥窑里。
她没有学过制陶却懂得修复。
她以修复古陶的精妙手法反推塑形之道双手沾满泥浆专注而虔诚。
她做的不是普通的碗而是一个模拟经络的容器。
碗坯内壁她用一根磨尖的竹签小心翼翼地刻画下繁复而有序的纹路那是人体经脉的微缩图。
外壁她将松脂与草木灰混合调制出一种粗糙却能隔绝灵气外泄的釉料。
入窑烧制是最难的一步。
她没有足够的柴火更无法精准控制火候。
前三次开窑后得到的都是焦黑或开裂的废品。
但她不气馁每一次失败她都仔细分析陶片上的裂纹走向调整泥土的配比和刻痕的深浅。
第四次当她满怀忐忑地打开窑门时一抹温润的土黄色映入眼帘。
一只仅有巴掌大小的泥碗静静地躺在余烬之中。
它不甚规整甚至有些歪斜但它完整无缺。
顾微尘捧起泥碗能感受到指尖传来温热的质感。
她回到破屋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好不容易积攒的一滴灵气小心翼翼地注入碗中。
刹那间泥碗的内壁那些经络状的刻痕仿佛活了过来一圈涟漪般的光晕在碗心荡开柔和而不刺眼。
光晕持续了足足三息才缓缓消散。
成功了! 顾微尘的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她低声对自己说:“存得住它就是容器。
” 自此这只丑陋的泥碗成了她最珍贵的宝物。
每夜引气她不再强求将所有灵气都纳入自身经脉而是先将其引入泥碗这个“灵气蓄水池”中。
泥碗内的灵气光晕从最初的转瞬即逝到后来能稳定地留存一炷香的功夫。
当她需要时再从碗中将这股被温养过的、更为柔顺的灵气引回体内滋养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这个过程虽然缓慢却无比安稳。
顾微尘安然无恙从深山归来甚至气色愈发红润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三的耳中。
他本就因上次的羞辱而耿耿于怀如今更是心生疑惧。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凭什么能一再进入连他都要结伴才敢深入的后山? 联想到她近来神神叨叨地往废窑跑赵三认定她必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搞出了什么害人的“邪器”。
是夜他叫上两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村民借着酒劲直冲顾微尘的破屋。
“砰!” 木门被一脚踹开。
赵三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却见顾微尘正盘膝静坐在她面前的地面上那只粗陋的泥碗里一团豆大的光团正悬浮着光芒微弱却稳定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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