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那份措辞坚定、条理清晰的《合作意向书修改意见》寄出后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古井除了最初激起的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便再无声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天半个月……南疆商贸公司那边没有回信没有电话甚至连通过刘技术员传来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这种死寂般的沉默比任何激烈的反驳或直接的拒绝都更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起初林家小院里还弥漫着一种积极备战后的亢奋和期待。
林国栋每天下班回家第一句话就是:“有回信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眼神中的光亮便黯淡一分。
爷爷林大山虽然嘴上说着“不来拉倒咱们还不稀罕呢”但炒茶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会停下动作望向村口那条尘土飞扬的土路烟筒抽得比往常更凶眉头锁成的川字久久难以舒展。
母亲周芳和奶奶李秀英做事也轻手轻脚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悬而未决的宁静连带着家里的饭菜都似乎少了些往日的香气。
这种悬空等待的煎熬逐渐消磨着最初的斗志代之以一种越来越浓的焦虑和自我怀疑。
“国栋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咱们提的要求太过分了?把人家给吓跑了?”周芳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晚饭后忧心忡忡地问出了大家心底共同的疑虑。
爷爷也闷声道:“我就说那些生意人靠不住!看咱们不好拿捏干脆不理咱们了!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林国栋心里也没底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爸妈别急。
这么大的事对方肯定要内部讨论。
也许……也许是好事多磨。
”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商海浮沉时间就是金钱如此长时间的沉默通常意味着的不是慎重而是冷淡甚至放弃。
一种失落和隐隐的后悔情绪开始滋生。
或许当初不该那么强硬?或许稍微让步一些合作就能成了?巨大的机遇似乎正在指尖悄然流逝。
林薇感受着家人情绪的低落和信心的动摇。
她知道这是商业谈判中常见的心理战用沉默来消磨对手的意志迫使对方主动妥协。
林家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懊悔或猜测而是稳住阵脚并寻找打破僵局的可能。
她没有直接安慰而是在一天下午拉着爷爷去看后山那片在阳光下郁郁葱葱的茶园。
她指着一棵棵茁壮的茶树对爷爷说:“爷爷你看茶树才不管有没有人来买茶呢它们就是好好地长叶子等着爷爷去采。
茶香就在叶子里又不会因为别人不来就变没了。
” 她又对傍晚下班回来、一脸疲惫的父亲说:“爸爸咱们的修改意见是不是就像给茶树枝剪掉不好的叶子让茶树长得更好?如果那个公司的伯伯觉得剪得不对应该会告诉咱们哪里不对呀?不说话是不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剪了?” 她将对方的沉默解读为“无措”而非“拒绝”将己方的坚持定义为“培育”而非“对抗”巧妙地扭转了家人心理上的弱势地位。
林薇的话像一阵微风轻轻拨开了笼罩在家人心头的阴霾。
是啊主动权或许并不完全在对方手里。
林家茶的独特价值是客观存在的对方的沉默反而可能暴露了他们的犹豫或计算。
林国栋重新振作起来他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他再次去找了乡镇企业局张副局长将情况做了汇报。
张副局长听后沉吟道:“这么久没消息确实不太正常。
不过这也说明你们提出的修改意见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需要时间评估得失。
这样我通过私人渠道侧面打听一下南疆公司最近的动向。
你们这边沉住气该干什么干什么。
有时候以静制动也是一种策略。
” 有了上级的安抚和指点林国栋的心定了一些。
他回到家里对家人说:“张局长说得对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合作是双向选择他们犹豫咱们也要看看他们的诚意。
咱们该制茶制茶该卖茶卖茶把咱们自己的事做好最重要!” 于是林家岭合作小组恢复了往常的节奏。
爷爷带着林海和几位帮工精心照料茶园按部就班地炒制新茶;周芳和奶奶负责内务和包装;林国栋则继续维护着之前积累的一些零散客户虽然量不大但细水长流足以维持生计并小有盈余。
大家刻意不再频繁谈论合作的事将注意力重新聚焦于眼前的生活和生产。
这种外松内紧的状态反而让家里气氛轻松了不少。
日子在茶香弥漫中平稳流淌。
然而就在林家几乎要将这次合作淡忘准备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带来了转机。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秋雨淅淅沥沥天色阴沉。
一辆沾满泥泞的吉普车艰难地驶到林家院门外。
车门打开下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吴经理而是一位年纪稍长、气质更为沉稳、穿着朴素但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陪同的依然是刘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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