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地堡回音 这里是曾经的“凯旋走廊”一片位于欧洲腹地曾经见证过无数帝国军队耀武扬威行进的肥沃平原。
如今沃土被翻搅成了泥泞与焦黑混杂的丑陋疮疤散落着钢铁残骸的碎片既有属于这个时代的坦克与装甲车也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泛着幽蓝冷光的扭曲金属。
空气中早已没有了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只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由硝烟、臭氧、腐烂有机物和某种电离空气的刺鼻气味混合而成的“战争味”它无孔不入甚至渗入了下方深处的地堡。
地堡深埋在地下十五米由冷战时期修建的永备工事改造而成。
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层理论上能抵御除钻地弹外的大部分常规攻击顶部覆盖的数米厚夯土和伪装网让它从天空看去就像大地上一个不起眼的褶皱。
这里是“铁锤”连的指挥部或者说是这支曾经齐装满员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个残兵败将的部队最后的避难所和坟墓预备队。
地堡内部空间逼仄光线昏暗。
仅有的几盏应急灯散发着惨淡的、随时会熄灭的昏黄光芒勉强勾勒出潮湿墙壁上蜿蜒的水痕和剥落的漆皮。
空气混浊不堪弥漫着汗臭、血污的腥气、劣质烟草燃烧后的呛人烟雾以及从角落马桶里散发出的、无法完全隔绝的恶臭。
唯一的通风口偶尔送来的也只是地面上那片死亡地域同样污浊的空气。
士兵们蜷缩在各自的位置上像一群被猎犬追逐到绝境的鼹鼠。
他们身上的军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国籍特征沾满了泥泞、油污和深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大多数人的眼神是空洞的长时间的饥饿、疲惫和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已经磨平了他们大部分的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呆滞。
只有在偶尔响起的、特别近的爆炸声传来时他们的身体才会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证明着神经尚未完全死去。
年轻的列兵汤姆蜷在一个堆着沙袋的射击孔后面双手死死抱着他那支保养得还算不错的步枪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来自朴茨茅斯参军时刚满十八岁以为这是一场荣耀的、很快就能结束的远征。
现在他只想妈妈和她做的、有点烤焦了的苹果派。
他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就能看到三天前那个和他一样来自南安普顿的战友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蓝色光束瞬间气化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焦黑影子的场景。
那影子仿佛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在他旁边靠墙坐着的是军士长汉克一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老兵。
他正就着昏黄的灯光用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削着一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压缩饼干。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定仿佛不是在危机四伏的前线地堡而是在自家后院晒太阳。
但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耳朵在极其轻微地、有规律地翕动着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地面传来的任何一丝不寻常的震动。
他经历过海湾、阿富汗自认见识过战争的残酷但眼前这场战争……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敌人不是人类武器不是枪炮胜利……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了。
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尽量让身边这几个吓破了胆的小伙子多活几分钟哪怕只是几分钟。
角落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士兵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用压抑到极点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反复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词语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
没人去看他也没人去制止他。
在这种地方崩溃是一种常态每个人都行走在崩溃的边缘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通讯兵戴夫瘫坐在那台沉默的、屏幕漆黑一片的无线电旁眼神涣散。
自从三天前全球通讯彻底中断他与团部、与后方、与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就断了。
他们成了真正的孤岛被遗忘在这片钢铁与火焰的炼狱里。
时间在地堡里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以一种扭曲的速度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 一种声音穿透了厚达十五米的混凝土和土层渗透了进来。
起初那只是极其微弱的、几乎要被血液循环声和呼吸声掩盖的嗡鸣。
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极远极远的地方集体振翅。
汤姆的身体最先僵硬起来。
他抱着枪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几乎要将枪身勒进自己的胸膛。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空洞的蓝色眼睛里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恐惧填满。
他侧过头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带着湿气的混凝土墙壁上试图听得更真切些。
军士长汉克削饼干的动作停了下来。
匕首的尖端悬在半空他那看似稳如磐石的手指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他脸上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但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锐利的光芒被一层浓重的阴霾取代。
他不需要贴墙去听那声音他太熟悉了。
那是死亡的协奏曲前奏。
角落里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那个士兵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扭曲布满泪水和污垢的脸。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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