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着满地槐花朝公交站台走去五月的夜风带着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她习惯性将帆布包抱紧耳机里流淌出《夜曲》的旋律。
末班车还有三分钟到站这是她连续第七天加班到这个点。
站牌在路灯下投下细长的影子玻璃灯罩里的荧光忽明忽暗。
我低头看手机新消息提示音突然炸响——父亲发来的语音通话请求。
他皱眉挂断父亲永远只会追问何时回家就像十年前母亲失踪那天一样。
远处传来轮胎碾过路面的声响我抬头时一辆车牌为云A·7412的银灰色公交车正从不远处的雾气中驶来。
奇怪的是车头灯的光晕呈现出诡异的暗金色车窗上的雨痕在无人乘车的情况下诡异地晃动着。
姑娘走不走?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灰白眉毛下藏着两道疤痕声音像砂纸摩擦。
我刚要迈步后颈突然一凉——有只冰冷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空气中残留着槐花的甜腥。
她猛地回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站台和摇晃的槐树枝。
站牌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水雾原本刻着的站名变成了扭曲的血字。
终点站到了。
司机沙哑的嗓音惊醒林秋她这才发现车厢里竟坐满了人。
穿校服的男孩歪着头靠在车窗上校徽是林秋从未见过的标志;穿碎花裙的孕妇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脸上却挂着不属于产妇的笑容;还有一家三口小女孩的手中紧攥着半块融化变形的奶油蛋糕。
车窗外是无尽的浓雾路灯化作昏黄光团时隐时现。
我不安地挪动位置发现车厢地板上渗出粘稠液体在车轮碾压下发出咕叽声响。
师傅还有多久到站? 司机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映出林秋煞白的脸:到了你就知道了。
孕妇突然发出刺耳笑声苍白的脸扭曲起来:到站?我们永远到不了站啊!她的肚子诡异地膨胀皮肤裂开露出森白骨骼。
我尖叫着扑向车门却发现车门被一股无形力量锁死门缝渗出铁锈味的红色液体。
别怕我叫苏晴。
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子突然按住我颤抖的肩膀你已经在这里二十年了。
她颈间挂着枚青铜铃铛铃声清脆却透着森冷。
我怔住了说道:你说什么? 看这个。
苏晴指向车厢顶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一面老式穿衣镜。
镜中的林秋穿着白裙发间别着母亲送她的樱花簪——那是母亲失踪前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车厢突然剧烈颠簸所有人都东倒西歪。
我摔倒时撞到座位摸到某个温热的物体——是校徽男孩的手腕!她惊恐地抬头男孩脖颈处渗出黑血眼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
他们是上车的乘客。
风衣女人扯开领口锁骨处浮现暗红色胎记形状像极林秋母亲失踪前夜画的图腾他们被困在循环里像这样—— 话音未落男孩突然僵直身体眼球爆出眼眶滚落到我脚边。
苏晴迅速踩住眼球从包里掏出沾血的匕首划破掌心以血为引窥见真相。
血珠滴在眼球上竟如活物般被吞噬进去。
车厢地板突然塌陷我和苏晴坠入黑暗深渊。
坠落中我看到苏晴后背浮现槐树刺青枝干扭曲犹如魔爪。
欢迎来到镜渊。
沙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们站在槐树下树冠遮蔽天空树下黑袍人影面容不清手中握着半截蜡烛。
苏晴突然踉跄跪地腹部被槐树枝穿透。
林家的女儿该还债了。
黑袍人摘下兜帽竟是公交司机的脸!但眼睛变成槐树根虬结的形态。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林秋脑海——槐树精怪索命家族血契还有二十年前母亲为保她而以自身为饵...... 苏晴突然发出厉啸身体里钻出无数槐树枝条眼眶中长出眼睛的树根疯狂颤抖: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被树根拽入地底苏晴的惨叫渐弱:去槐园旧址...找当年那棵。
我在公车站醒来天光微亮。
穿校服的男孩、碎花裙孕妇、风衣女子、甚至那个司机都像昨晚一样在等车。
站牌完好无损刻着熟悉的站名。
她颤抖着摸向胸口本该藏在包里的槐树挂坠却贴身带着。
更诡异的是脖颈处的肌肤上浮现出粉色花瓣印记像极了母亲常戴的发簪图案。
车来了。
身后有人低语。
苏晴转身那辆末班车缓缓驶入雾气。
车牌分明是云A·7412但后三位数字在雨雾中晕染成血红的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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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7路末班车第12章 坍塌车厢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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