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23:57最后一班地铁已经停运。
写字楼外的路灯在深秋的雾里晕成昏黄的光斑背包里的工牌硌得肩胛骨发疼——连续加班十四天后我终于在凌晨前合上了那份永远改不完的项目方案。
“叮——” 锁屏弹出部门群消息项目经理王姐的头像跳动:“小满明早九点前把终版发我甲方说要带着去招标会。
” 输入法键盘在掌心磨出红印我盯着输入框里的“好的”最终按了删除。
指尖划过屏幕相册里存着上周在医院拍的CT片医生说颈椎已经劳损得像四十岁的人。
街角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穿黄色马甲的夜班保安冲我招手:“姑娘最后一班摆渡车要开了就等你了。
” 灰蓝色的小巴停在梧桐树影里车身漆着褪色的“CBD通勤专线”车窗玻璃蒙着水汽像口倒扣的蒸锅。
车门拉开时涌出陈旧的皮革味混着铁锈的腥甜。
我数着座位往后走前排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在看报纸头版标题是《第三起深夜通勤失踪案》照片上的女白领戴着和我同款的红色围巾。
倒数第二排坐着个戴黑色口罩的女人怀里抱着个方型纸箱胶带缝隙里露出半截电路板荧光绿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引擎声突然卡顿司机在后视镜里冲我笑他的领带歪得像条吊死的蛇:“坐稳了今晚雾大。
” 车轮碾过减速带时车顶的安全锤突然掉落砸在我脚边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这辆车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语音:“小满你李姨说你们写字楼后面的小路……” 话尾被电流声撕成碎片窗外的街景突然扭曲明明该是熟悉的金融街却闪过几栋废弃的厂房生锈的招牌上“永利印刷厂”的字样在雾里时隐时现。
“下一站幸福里小区。
” 电子报站声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穿西装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报纸滑落在地。
我看见他翻折的袖口下手腕内侧有三道平行的烫痕和我上周打翻咖啡杯留下的一模一样。
他走向车门时黑色皮鞋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划痕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拽住。
车门打开的瞬间穿堂风卷进几片枯黄的梧桐叶却没有半点脚步声。
我探身望去雾里空荡荡的站台边立着块掉漆的木牌歪歪斜斜写着“黄泉路33号”。
戴口罩的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冷得像冰块纸箱里的电路板发出蜂鸣荧光灯在她口罩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别下车他们在收集通勤卡。
” 我猛地抽回手后颈沁出冷汗。
车载时钟显示23:59距离零点只差一分钟可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连路灯都看不见了。
当分针划过12的刹那所有座椅的皮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海绵像是某种生物的肌理。
戴口罩的女人的纸箱“砰”地掉在地上里面散落出十几张泛黄的车票每张票面上都印着我的名字发车时间从2019年到2023年精确到分秒。
“林小满工号0713超时加班327小时。
” 司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后视镜里的人脸正在融化西装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第一排他翻开的报纸上失踪案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我的证件照标题换成了《第四位未归者》。
手机突然弹出短信发件人是“未来的你”:“记住不要接任何人递来的红色车票末班车没有终点。
” 锁屏时间显示00:03可车载时钟还停在23:59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戴口罩的女人弯腰捡车票我看见她口罩滑落的瞬间左脸爬满青紫色的尸斑正是上周在茶水间遇见的猝死同事张姐。
“小满来帮我改下方案。
” 张姐的声音混着电路板的电流声她递来的车票边缘渗着暗红像被水浸泡过的血书。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凌晨她也是在加班后坐这辆摆渡车第二天清晨被发现趴在打印机上手里攥着半张被冷汗浸湿的车票。
汽车突然剧烈颠簸我抓住扶手指尖触到黏腻的液体——金属扶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人名和日期最新的一条是“林小满2023.11.1523:58”字迹还带着新鲜的凹痕像是刚用指甲刻上去的。
穿西装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无数个重叠的我每个“我”都在重复着加班、打卡、赶末班车的动作像被钉在时间的齿轮上。
“乘客们请注意终点站已到达。
” 电子报站声响起的同时车门“轰”地打开外面是片灰蒙蒙的荒原远处有栋正在倾倒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出我惨白的脸——那是三个月前就该拆除的旧办公楼此刻却在雾中若隐若现。
张姐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她怀里的电路板突然拼成完整的屏幕上面滚动播放着我加班的画面:凌晨两点对着电脑吃冷掉的泡面清晨五点在洗手间用冷水拍脸还有上周在楼梯间偷偷哭的样子每个场景右下角都标着“加班时长:03:47”“04:21”……像被永远记录在某种档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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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7路末班车第143章 奇怪的名单来源 http://www.hnqunyi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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